人生不过是一场无痕春梦
我生在一个山村,说不上多小,也谈不上多偏远,如今道路通畅,距离城市开车也不过就是个把小时,而当年需要辗转一天,在我记忆里就是世界最远的边际了。
性启蒙这件事在我的少年时代几乎是不存在的,我和同样年纪的孩子一样,不知道为什么就很喜欢一个女同学,她沉默寡言,梳着老式的短发,笑起来总是带着一丝腼腆。那时候当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,只是喜欢多看她几眼。
初中搬家去了城市,整个初中我都没有对什么女孩子动过心——女孩哪里有篮球和漫画好玩——但是却对短发的她念念不忘。毕业暑假我回到家乡,才知道她早就去了另外一个城市,而且据说已经有了公开的男朋友——在那个时代也是少数——总之让我落寞了很久。
高中同桌是个娇小林黛玉式的女孩,喜欢读诗,喜欢张国荣,现在回想起来,她大概是因为家庭的原因,性格上有很大的缺陷,既多愁善感,又敏感易怒。
我那个时候对音乐的欣赏还停留在声嘶力竭的摇滚,对张国荣除了“娘”毫无其他感觉,这让她对我极度的鄙视。
她天天嫌弃我整个人“粗糙”,我也觉得她”矫情“。也不知道为什么,我们就稀里糊涂地暧昧了起来。
高中毕业要去大学这段时间,我俩有空就腻在一起,不过也就是拉拉手一起出去玩什么的,她其实比我那个时候心智成熟得多得多。
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各自上了大学,大一秋天我兴冲冲去她的学校看她,那个破旧的师范学校里,却惊讶地发现她们食堂比我地学校好吃得多得多。她带着我去附近的一条江边,一起兴奋地聊着学校的趣事,却不知道一转身来路已经被淹没了——原来江水也是有潮汐的。
于是无知的我只好把她背起来,一步步地从接近零度的水里趟过去,她伏在我背上,这大概是我和异性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吧。
我俩回坐着公交车回她学校的时候,她全程一句话也不说,只是默默地挽着我的胳膊,全然不顾别人看到我浑身湿漉漉的异样的眼光。
到了她的校门,她很坚定让我回去,她告诉我,她很喜欢我,和我在一起很开心,但是不会有结果,这样下去对谁都没什么好处,以后别来找她了。
我脑子基本一片空白,已经忘了是怎么辗转就回了学校。
有了这个经历后,大学的我基本都沉溺于读书和打篮球,对女孩子实在提不起兴趣,期间有两个女孩曾经明里暗里追过我,其中一个还是某班所谓的班花,但是我对这种林黛玉式的女孩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趣,甚至跟她们聊天都觉得很累。
于是我居然傻不拉几守身如玉到了大四。
阴差阳错地我遇到了高中的一个女同学,她跟我在同一个城市读书,但是三年了都没联系过。矮矮胖胖的她,长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,用了一下午跟我哭诉被学校的一个男生骚扰得如何生不如死。
于是我自然拿出那个年龄男生共有的愚蠢,去了她的学校,把那个男生找出来......结果可想而知,不过好在没有惹出什么大乱子,最后达成一个协议,我不再去他们学校,他也不再骚扰我的同学。
谁知道,我俩就这么莫名其妙开始谈恋爱了,她去了另外一个城市读研,而我就不停地在周末坐着绿皮火车去找她,不去的时候就疯狂地写信,两个人都穷得要命,伙食费那点钱都捐给铁道部了,我差不多每周都靠咸菜馒头度日。
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。
也是这个时候,我终于开始有了性接触,但是没有想象的愉悦。因为她并不喜欢,只是配合我,她身材皮肤都不是很好,下面也总是干干的,而且基本不会对我的努力有任何的反应,加上那个时候我天天锻炼身体极好,又是初尝禁果,经常是做到累了,才结束。更增加了她对性的排斥。
结果就是她觉得无趣,我也觉得无聊,全然没有应有的幸福感。
【如各位喜欢看,我就继续写】